【Batfam】宝宝达米安AU<2> by drakefeathers 授翻
三章都是写宝宝米和二桶互动的，合在一起翻了。我先带头一个豹哭。
第三章 噩梦
Summary：达米安做噩梦的晚上，布鲁斯并不总是在家，但还好，阿尔弗雷德一直在。
噩梦并不常来造访，但当它们真正降临时，是极其可怕的。达米安只有三岁，但他知道父亲和哥哥晚上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尽管他还不太明白他们的任务。他曾经见过他们受伤，伤得很重，那些记忆和忧虑有时会在他的梦境中萦绕。
达米安小声抽泣着，蜷缩在床上，看着夜灯投射在墙上的小型蝙蝠信号，试图向它寻求安慰。但这还不够。他不想一个人呆着，今晚不行。
达米安爬出被窝，从床上滑了下来，迈着胖乎乎的小短腿溜出了卧室。走廊里静悄悄，空荡荡，一片漆黑。他并不害怕黑暗——从没怕过——但月光从窗户射进来，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了墙上的画像，一张张闪着银光、幽灵般的面孔注视着他。为了避开他们的目光，他穿着连体睡衣匆匆跑到父亲的房间。
当他推开门时，房内空无一人。那张巨大的床仍然像早晨那样，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他父亲还没有巡逻回来。有时能见到他，有时见不到。达米安绝望地打了个哭嗝。他真的希望今晚能是第一种情况。
他试着爬到床上。它太高了，所以他不得不抓住床单一角，把自己拉上去。布料像丝绸一样光滑，从他手里滑了出来。他跌倒了，一屁股摔在硬木地板上。
地板上很冷，达米安坐在那里，抽着鼻子，瑟瑟发抖，直到阿尔弗雷德找到他——因为他总能找到他，他似乎总是知道——然后把他抱在怀里。
阿尔弗雷德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他把心神不宁的孩子带到厨房，给了他一杯热牛奶,然后,达米安的呜咽变成昏昏欲睡的呵欠,阿尔弗雷德把他带回布鲁斯的房间,抱上那张柔软的大床，连同他的毛绒动物们——他所有的毛绒动物，那可是不少。他们将大床塞得满满当当。
达米安和他的动物朋友们安顿下来，这样就没人会感到被冷落或孤单了，阿尔弗雷德拉过床边的一把椅子，开始给他讲故事。他不像迪克那样讲，他不需要读书。他把一切都记在心里。很多单词过于复杂，达米安听不懂，句子的组合也很有趣，这是他不常听到的，但那听起来很棒，很让人安心。
达米安睡了过去，许久之后，父亲温柔地为他拂开脸上的头发，将他惊醒。他说了些什么，但达米安太过困倦，没能听清。
达米安在毯子底下蜷缩得更紧，紧紧抓住枕头，明确表示不要被抱回自己的床上。他今晚就睡在这里。
他的父亲叹了口气，不过他听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气，他轻轻地把毛绒玩具动物园挪开，把一只乌龟、一只胖老虎和一头大象推到一边，为自己腾出地方。
布鲁斯今晚没有受伤，所以当达米安依偎在他胸前时，不需要顾虑绷带。达米安不记得多少噩梦的内容，只记得他的父亲和迪克处于危险之中。但现在他们回家了，安然无恙，他沉入梦乡，很高兴能在这里入睡，挨着他父亲，在噩梦找不到的地方。
还有，当然，毛绒动物们也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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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五岁时又开始做噩梦。十分可怕，比以前的都要可怕。杰森不在了，达米安知道那些怪物不再是虚构的了。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外面。但他现在是个骄傲的大男孩了，不需要帮助。
他猛地睁开眼，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哽咽的抽泣，从噩梦中最可怕的部分惊醒，梦中的那个怪物正要用狰狞的獠牙撕碎他和他的家人。在醒来后的几秒钟里，怪物们狞笑的影子似乎在黑暗的房间角落里徘徊，他害怕地把毯子拉得更紧。他不再有小夜灯了。几个月前它被烧坏了，他说不想要新的了。还说自己不是小宝宝了。
达米安振作起来，下了床。他毫不畏惧地怒视着阴影。他知道那里没什么好怕的。
他有个秘密宝藏，就在壁橱后面，在一个旧积木盒里。他在里面翻找——尽可能的小声——直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那是杰森的一件旧斗篷，事故发生后，达米安在杰森的房间里找到了它。他只有在最想念他的时候才会把它拿出来。
他把亮黄色的布料裹在肩上。它仍然有一种让他想起杰森的奇怪气味，那股总是让他鼻子发痒的气味——那是烟味，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会让他感觉更安心。更勇敢。
斗篷对他来说太长了。在脚下散开，拖在黑暗，光亮的地板上，他沿着走廊走向厨房，去给自己倒杯牛奶。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动手了，尽管他还得爬上厨房流理台，去够装着杯子的高高的碗柜。
打开冰箱轻而易举，但是牛奶罐又大又重，他很难提起来。他设法把它抱在怀里，刚迈出一步，他就开始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歪向一边。
有人在他摔倒之前赶来扶住他，从他手上取下牛奶罐放在流理台上。达米安含着眼泪抬头去看，阿尔弗雷德正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他。
看到达米安穿着杰森的那件过大的斗篷，还有男孩被泪水打湿的蓝眼睛，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很难过。一言不发，阿尔弗雷德跪下身，给了他个急需的拥抱，迪克总说阿尔弗雷德的拥抱是最特别的，现在达米安有认同的倾向。
“噩梦没什么好羞耻的，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告诉他。“尤其是在这里。我们都有，甚至你父亲也会。”
“连你也会?”
他笑了。“是的。我也会，”他说。“现在……你想吃点心吗?还是你只是渴了?”
后来阿尔弗雷德将达米安舒舒服服地安顿在床上，小男孩仍然裹着杰森的旧斗篷，盖着毯子。斗篷比任何安慰毯【1】都更让人安心，当达米安做噩梦时，在去找阿尔弗雷德之前，他就会把自己裹在斗篷里，这已经成为他的新习惯。
注释【1】：安慰毯。security blanket，一种供宝宝抓摸吮咬使其获得安慰的布料。
第四章 绑架案
Summary：宝宝达米安被绑架了，罗宾杰森和布鲁斯得去救他。
“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你敢动一下，这孩子就没命了。我会朝他开枪。”
枪管压在达米安的头上。黯淡、致命的金属抵着他乌黑的头发，就在耳朵上方，随时准备开火。他的嘴上缠着银色的胶带。双手被捆在身后。他才四岁，这些混蛋今天下午在他的小提琴课上绑架了他，以他的命做要挟，索要赎金。
只要能让儿子回来，付多少赎金布鲁斯都愿意，但在这种情况下，钱不足以保住达米安的命。有些嫌疑人是臭名昭著的杀手。达米安需要蝙蝠侠和罗宾。
他们花了几个小时才找到那伙人的藏身处，一进到内部就决定分头搜寻。杰森碰巧先找到了达米安所在的房间。他轻松打倒了房间里的其他人，然后设法追上那个抓住达米安并试图逃跑的家伙，把他逼到了角落。唯一的问题是杰森没有及时解除武装。
达米安是个让人恼火的小淘气，有时他会让杰森沮丧得想扯掉自己的头发，但现在杰森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把对准他弟弟脑袋的枪消失。只要能让这孩子继续留在身边烦他，扯坏他的数学作业。只要能让达米安平安。
“别让我听见你嘴里吐出一个字，”那个罪犯告诉杰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鬼?”
杰森慢慢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尽管他有一万句恶毒的恐吓想甩在那个男人脸上。他担不起任何风险，只能配合。
他想知道是什么拖住了布鲁斯脚步。他一定遇到了更多的暴徒。杰森几乎为那些挡他路的人感到难过——任何妨碍他和他寻找儿子的人都会痛不欲生。
杰森希望他现在就能出现，但也为他没出现感到宽慰。一想到他会有什么反应，在这里，看到这一切…………就让人不寒而栗。
“丢掉腰带。扔过来。我知道你的把戏。你敢有一点小动作，我就扣动扳机，你就得向韦恩解释，你是怎么害死他的小崽子的。”
杰森没有看那个绑架犯。相反，他看着达米安。孩子的眼睛因为害怕而睁得圆圆的，但是没有眼泪，没有抽泣，没有哭喊。他看起来比杰森想的要平静多了。
万能腰带被扔到那个男人脚边。没关系，杰森试着说服自己。他根本不需要它。他会用自己的拳头干掉这个人渣。
“现在是面具，”男人命令道。仿佛胜券在握。杰森犹豫了一下，那人威胁地用手臂勒住达米安的脖子。“快。”
杰森强忍下一句愤怒的咒骂。咬紧牙关。慢慢地，他把手伸向面具，开始处理边缘，尽力扯开顽固的粘合剂。他毫不畏惧地将它剥下。
天很黑，他安慰自己，把变软的面具扔到地上。太黑了，那个人没法看清自己的脸或眼睛的颜色。不管有没有面具，那个绑匪都占不到便宜。他就是个懦夫，不敢靠近细看。
那家伙开始流汗了，杰森看得出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要完蛋了。他的同伴们可能都倒下了——他是最后一个站着的——蝙蝠侠随时都会出现。他不可能平安离开。
达米安的生命掌握在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手中。杰森必须尽快行动。
但是，杰森还没来得及想出计划，绑匪就哀嚎了一声，差点把枪掉在地上。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达米安设法把手从绳索里挣了出来，他扭着那家伙的手腕，用一种能让人痛不欲生的方式。
杰森认出了这一动作——他们教孩子的一个简单的自卫动作，当时他一直缠着要他们教自己如何战斗。他们所能做的就是让他称心，因为他从不接受否定回答。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杰森几乎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达米安趁勒着脖子的手臂力道松懈时挣脱了束缚。绑匪试图夺回他的人质，这是他唯一的谈判筹码，但杰森冲了上去，挡在了他们中间。杰森一脚踹出去，用尽全力，狠狠踢上了那家伙的肚子，然后一拳打在他的喉管上。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呼吸困难。
枪在落地时走火了。
杰森一把抢过达米安，把他拽到一旁。他跪在男孩面前，惊慌失措地检查着达米安的身体，寻找血迹，寻找弹孔，但是什么也没有。达米安没事。吓坏了,但是没事。走火的子弹一定是偏向了墙壁或天花板，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杰森几乎要笑起来了，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想用把骨头压碎的力道狠狠搂住达米安，那会让他哭鼻子和发脾气。但是他没有时间做这些——他看到绑匪正在肮脏的地面爬行。爬向掉落的枪。
他没能成功。杰森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血管里搏动着纯粹攻击性的怒火。
断裂的鼻梁。破碎的下巴，残缺的牙齿。杰森隐约注意到自己不断击打时溅在手套上的血。他警告自己不要这样做，布鲁斯不是这么训练他去打击罪犯的。但那被愤怒和满足感淹没了，那个人活该。
那人伸出手盲目地摸索着枪。杰森用脚跟碾断了他的拇指，自己抓起了武器。
“他是个孩子，”杰森咆哮道。他用脚踩着那家伙的喉咙。力道还不足以把它压碎，只够吓唬他。让他拼死挣扎。“只是个小孩子。他还在上学前班。你还想……”
他的腿抖得厉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保持站立的，但他紧紧握着枪。杰森将它直直对着那个男人的脸。他害怕得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说什么。
杰森耳朵里传来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是布鲁斯。他松开了扣着扳机的手指。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把它扣得那么紧。
“……罗宾,报告。人质的情况如何?”
“他……他很安全。我救下他了，”杰森呼吸不稳地说。达米安盯着地板上男人留下的血污，杰森不得不把男孩拉到他身边，把他的脸转过去，不让他再看。一只小手紧抓着他的斗篷。“我们没事。”
“我听到一声枪响，”布鲁斯顿了一下，说道。他的声音没有颤抖，但他一贯的蝙蝠侠低沉声线变得更柔和、平静，足以让杰森意识到他当时一定是吓坏了。
杰森盯着手里的枪，吓了一跳，好像不记得是怎么拿到手的。他不应该捡起来的。那是个错误。
“只是走火，”他安慰布鲁斯。“枪掉到地上了，但是D ——韦恩的儿子没事。只有几处擦伤。”
“把他带到车上去。我马上到。”
杰森从地板上抓起他的万能腰带，把劫匪绑起来留给警察。一看到那张鲜血淋漓，破碎不堪的脸，他就不知所措。他不是故意的……布鲁斯看到后会气疯的……
但这并不像杰森起初想的那么糟。这看起来比那更糟。那家伙只有脸上在流血。这比他们通常采取的使目标丧失行为能力的手段更惨，但没伤到什么要害。他一定会活下来的。他最终会好起来的。杰森本可以下手更狠……他本想下手更狠……这让他很不安。
杰森转向达米安。那孩子正使劲扯着嘴上厚厚的胶带。胶带被层层包裹着——要把它取下来会很疼。
“我们一会儿就来解决那个，好吗，小鬼?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达米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愤怒的闷哼。杰森跪下，把达米安背了起来。达米安喜欢被背着，他喜欢变高的感觉。他的小胳膊紧紧地搂着杰森的脖子，好像永远也不会松开似的。
杰森也永远不想放开他。倚在他背上的重量很熟悉，也很让人安心。他的怒火消失殆尽，只余下疼痛和疲倦。
他能感觉到达米安的鼻息贴在颈后。他们好险就要失去这个小家伙了。太他妈的险了。泪水在杰森眼中堆积，他固执地眨着眼甩开它们，但就是甩不掉枪抵着达米安脑袋，手指扣着扳机的那副画面。
他们畅通无阻地到达了蝙蝠车。花了几分钟，小心翼翼地剥下了达米安脸上的胶带。然后他们等着布鲁斯。
达米安爬过去坐在驾驶座上，在那张为布鲁斯设计的座椅上，显得尤其娇小。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尽管他全身发抖。他没有哭，没有说什么。
他像感到冷似的不住颤抖，所以杰森把自己的斗篷给了他，他把斗篷像茧一样严严实实裹住自己。只露出个小脑袋。
“我想回家，”达米安抱怨着，撅起嘴。“现在。”
那个颐指气使的小屁孩又回来了。杰森大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惹得他怒容满面。他会没事的。
杰森害怕回家，因为这意味着要在记者面前演戏，然后向迪克解释发生了什么。他和他的团队在国外执行任务。他们没告诉他，他会生气的，但是没有任何意义——他离得太远了，除了担心，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没等太久。布鲁斯冲进驾驶座，还在关车门的时候，就把达米安紧紧地抱在怀里。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只是坐着，抱着他差点失去的儿子。
达米安手腕上的皮肤被锋利的绳索磨得又红又肿。布鲁斯以极其严肃的态度，温柔地轮流亲吻两个手腕。每当达米安被刮伤或碰伤时，迪克都会这么做，他会更温柔地亲吻它们。达米安过去总是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挣扎着躲开迪克，但是现在他很安静。
布鲁斯在达米安耳边低声道歉，然后看向杰森。
“干得好，杰森。我为你感到骄傲。”他听起来很感激。
杰森笑了起来。点点头。罪恶感的重压稍稍减轻了。他原以为会有一场说教，但他似乎轻松逃脱了。
他没有搞砸。嗯，也许只搞砸了一点。但那是情势所逼。只是因为压力，恐惧和……愤怒。布鲁斯看到达米安受到这样的威胁也会发疯的。迪克也许也会。
最后达米安坐在了杰森腿上，这样布鲁斯就可以开车了。那孩子还裹着斗篷，开始打瞌睡。现在已经过了他睡觉的时间了。杰森把脸颊贴在达米安头顶柔软的头发上，默默承诺再也不让坏人伤害他的小弟弟。
第五章 重逢
Summary：汤不热上的anon说:“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见到宝宝米(这个系列里的)在杰森死而复生之后与他互动?我爱这两个兄弟，我也爱你让他们互动的方式，所以我就是想想。”
“我看到杰森了。”
布鲁斯收紧了握着方向盘的手，听到这个名字，他喉间一涩。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想回头看看后座上的达米安，但此刻正处在车流中，视线无法离开道路。
“今天我们学校组织参观博物馆。”达米安解释，“汽车在红灯那里停了下来，我看见他了。就在我们旁边走着。他的衣服都脏了，头发也长了。他看起来很伤心。但那就是他。”
“不,达米安。那不是……那不是他。不可能，”布鲁斯坚定地说。杰森死了，他们埋葬了他。那是不可能的。尽管达米安天资聪颖，但他只有5岁，还太小，无法真正理解死亡。他总是有活跃的想象力。“我知道你不喜欢提姆成为罗宾，但是——”
“跟那个没关系!我看到杰森了！真的!”达米安愤怒地喊道。然后，他的声音小了下去，布鲁斯差点没听到，“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车里沉默了一阵。布鲁斯做了决定。他猛踩油门，急转弯进入相邻车道，以便掉头。达米安在后座上发出惊叫。
“告诉我在哪里，”布鲁斯说。
他们找到那个十字路口，把车停在附近。布鲁斯紧握着达米安的手，他们在街区四处搜寻——天还亮着，但过去一周他在这附近阻止的五起抢劫案和两起袭击案让他心情沉重。
“他现在肯定在别处了，”当他们一无所获，回到车里时，达米安坚持说。“我看到他了。真的。”
布鲁斯把达米安扣在他的安全座椅上。“只是一个长得像他的人，”他平静地说。抚摸着达米安的头发，试图忽略口中带着一丝苦涩的失望。
达米安不屈不挠地直视着父亲。“不。就是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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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睡得不安稳，时梦时醒，每当家人受伤时，他都会这样。迪克会好起来的，他的腿也会好起来的，但这些并不能阻拦那些可怕的梦境。达米安清醒地躺在床上，紧紧抓着毯子，看着窗外树林边缘闪烁的小光点，是萤火虫，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迪克没事，他就睡在大厅对面的房间里，他没事。
正当睡意再度光顾时，达米安突然惊醒，意识到有人在他的窗外。他睁大眼睛盯着玻璃另一边那个模糊的身影。闭上眼，他拉过毯子盖在头顶，抱着胳膊，希望自己还在做梦。但不是。
他把手伸向床垫和墙壁之间的缝隙，找到了放在那里的那把刀，那是他妈妈两年前给他过生日的时候送的。敲击窗户的声音传来，他紧握着刀柄。那是特殊的敲击声。只有他和另一个人知道。
达米安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等他想起要叫个大人来，就已经摸索着打开了插销。那个男人从窗户爬了进来，看起来和达米安记忆中的大相径庭，有那么一会儿他还担心自己犯了个错误，但当那人开口说话并揉乱他的头发时，这种担心就无影无踪了。
“Hiya,小鬼。谢了。”
达米安凝视着。“杰森，”他小声说，他失散了许久的哥哥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好像在担心达米安会不记得他。达米安向前冲去，用尽全身力气拥抱杰森。“我想你了。我就知道……”其余的都被杰森的夹克蒙住了。杰森安抚地摩挲着达米安的背，喃喃地为离开这么久而道歉。当他们最终分开时，达米安敬畏地看着杰森。他现在和布鲁斯一样高了。“你长大了。”
“你也长高了呀。看看你。”杰森的声音有点哽咽。不过，达米安还没高到杰森抱不起来的地步，他抱着男孩走向床边坐下，达米安则坐在他的腿上。这两年，达米安一直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了，但现在他毫无怨言地被抱着。杰森盯着达米安的脸看了许久，眼神中充满懊悔。“要是能早点来看你就好了。”
“我得去找阿尔弗雷德。还有迪克，”达米安说着，在杰森怀里扭动着。父亲现在不在，但他们都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们看看杰森，他还活得好好的。“他们会很高兴的。”
杰森把达米安抱得更紧，不让他离开。“嘘，别，”他对着达米安的耳朵小声说。“你不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达米安皱起眉头。“为什么不能?”他愤怒地质问，挣扎着推拒着，直到杰森别无选择，只能松开手，让达米安爬下地。达米安这才注意到杰森随身携带的红色头盔，当他坐下时，头盔就放在他旁边的床上。除了那双空洞的白眼睛，它平平无奇，毫无特色。达米安好奇地摸了摸。“这是什么?爸爸和迪克跟一个戴着这个的罪犯打架了……”他回忆道，怀疑地眯起眼睛。杰森脸上的表情告诉了他一切。“那是你。”
“听着,达米安。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复杂。那只是计划的一环。”杰森跪在达米安面前，抓住弟弟的肩膀。“我本不该来的，但一切很快就要进入关键时刻了，在那之前，我只是……我想再看看你……”
“在什么之前?”达米安质问。杰森没有回答，板着脸，固执地沉默着。Damian再次尝试。“什么计划?”
杰森花了很长时间才回答。长到达米安认为他不会说了。
“你还记得你四岁的时时候，小丑在玩具店绑架了你吗?”最终，他开口了，声音低哑。他紧紧捏着达米安的肩膀，几乎让他感到疼痛。“布鲁斯抓住了他，把他送进了监狱，但几个月后他越狱了。他逃跑之后，你做了好几个星期的噩梦。布鲁斯当时就该做点什么的，但他没有。即使在——在我出了事之后，他也不愿费心。不管那个十恶不赦的小丑做了什么，布鲁斯就是不杀他，让他造成更多痛苦。”杰森站了起来，身影笼罩着达米安。“这是不对的，我要纠正它。我要确保他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爸爸说红头罩是坏人。你杀了人。那是真的吗?”
杰森脸上闪过一丝神情，残忍而凶狠，危险。他说的话，是达米安原以为永远不会从杰森那里听到的，不是从他的杰森那里。那些话语轻蔑，嘲讽，而且还很伤人:“你不懂。你只是个孩子。”
“你打伤了迪克。”达米安控诉地指着他。“阿尔弗雷德还要帮他包扎腿。”
“附带损害。最后会没事的，你会明白的。如果布鲁斯真的在乎哥谭，或者我们任何人，我会做他本该做的。我会让这座城市摆脱疾病。这样对你和其他人都更安全。”
“我不在乎那个。我只想让你回家。”
杰森笑了起来。但那不是达米安熟悉的笑容。这让他感到不安。达米安想知道如果自己跑到门口，如果他大声喊阿尔弗雷德和迪克，杰森会怎么做。他以前从来没有害怕过杰森。
“达米安……”杰森温柔而遗憾地开口，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能再呆了——我还要去会会布鲁斯。也许有一天，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他再次紧紧拥抱达米安。达米安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然后他的视线模糊了，身体重到无法动弹。杰森轻轻地把他抱回床上。“不能让你给他们报信。睡个好觉,小鬼。我爱你。”
达米安昏睡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前额上落下的一吻。那顶红色的头盔在那天晚上和以后的日子里，一直萦绕在他的梦里，一如曾经的小丑。
TBC
食用愉快，小号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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