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Dami】Renegade（7）待授翻
第十章 错综复杂
达米安对父亲的旧搭档知之甚少。有人告诉他托德很危险。有人告诉他那个人很疯狂。他是个冷酷的杀手，与蝙蝠侠积怨已久，足以和小丑相媲美。
他被告知了很多关于红头罩的事情，但这些都不足以阻止他在哥谭银行的屋顶上邀请他共进晚餐。
托德已经吃了三个辣味热狗，正在解决第四个。他们中间的纸盘上还有几个，达米安怀疑托德会在自己之前把它们全部吃完。
“这么说，”杰森咽下刚咬下的那一口，“你想谈点什么，bratling?”他似乎觉得这很有趣，把言语侮辱和Renegade想出的那些恼人的、矫情的昵称混在一起。
“你和哥谭的不少恶棍都有来往，对吗?”
“或多或少，”杰森看着他，“到处都有一些。不过，我听说你也干了些差不多的。为猫女工作?”
“和猫女合作，只是一次性的。”
“就是这样开始的。接下来，你就会穿着紧身衣在屋顶上蹦蹦跳跳，自称是猫男了。”
“我——”达米安皱着眉头，“别再转移话题了。”
“天哪,孩子。”杰森舔掉手指上残留的辣椒，达米安感到一阵不自在，”这叫打趣。你还没学过这门课吗?”
“托德，我知道怎么跟人开玩笑。”达米安怒视着这位前英雄，“这几乎是每位罗宾都要会的。”
“嗯，你不擅长。你知道的。“杰森又拿起一个热狗，”你的语气完全不对。你听起来总是高高在上。要是你会开玩笑，那我可从来没听过。”
“那只是，”达米安生硬地回答，“因为我不跟你开玩笑。”
“哦,对了。”杰森向后一靠，不知怎的进一步占据了屋檐上更多的空间，“你只和你的男朋友开玩笑。”
“他不是——!”达米安止住话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时已晚。
“暂时不是，”杰森拖长调子，“反正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另外。你的吻痕仍然很明显。要瞒不住爸爸了亲爱的?”
这句话达米安稍后再否认，现在他用手猛地盖住脖子。“闭嘴,托德!好像你从来没有经历过我这种处境似的!”
杰森大笑着说:“没有像那样，我没有过。我当罗宾的时候不像你那么受欢迎，小子。”
“我不……受欢迎。”
“嗯。不是受蝙蝠们的，不是。但是你跟猫女合作，那个姜黄色的孩子想要像你一样，还有一个臭名昭著的恶棍……不管他为什么要缠着你。”
达米安花了一点时间才回应，“Renegade很出名?”
“是的。你从来没有查过他吗?”
“因为如果父亲知道了，那可就太好了。”
杰森耸了耸肩，“你对他了解多少?”
“他是……一个杀手。接各种各样的活。雇佣义警。”
“就这些？”杰森揉着脖子，“妈的，孩子。你一直在玩火，却不知道是谁点燃了火柴?”
“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就别再谈下去了。”
“我会告诉你的，”杰森摇了摇头。“这是你早就该知道的事情。”
达米安为杰森的语气皱起眉头。
“Renegade是……”杰森叹了口气，直起腰来。“你知道丧钟是谁吧?”至少告诉我你知道丧钟是谁。”
“斯莱德·威尔逊。他以前和联盟有过接触，虽然我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达米安冷笑道，“所以，是的，我知道丧钟是谁。”
“那你为什么不认识Renegade?”在神谕的系统中，他们是同等威胁级别。事实上，考虑到他的体能，Renegade的威胁等级应该更高。”
“丧钟体能不差。”
“不，但他也不年轻。而Renegade正相反。”
杰森伸手去拿下一个热狗，达米安一把夺过，他皱着眉头。他不想等到托德嚼完才能听到完整的故事。
“Renegade，”杰森皱着眉头说，“是丧钟的门生。你可以把他想象成……致命版的罗宾。”
“我就是致命版的罗宾，”达米安纠正道。
“呵。好吧，那我把这个称号给你，即使你已经剪了翅膀。也行。Renegade更像蝙蝠女。布鲁斯训练她，给她工具和技术，但并没有真正与她合作。”
“取决于哪个蝙蝠女，”达米安咕哝道。
“Renegade就像黑蝙蝠。他和丧钟很亲密。我不知道他们有多亲密，但我知道他们不仅仅是导师和门生的关系。如果劫掠者说的没错，那么这其中有一种……家庭因素。”
“劫掠者…威尔逊的女儿?”
“她和泰坦们有点牵扯。我们打过一次。后来，我们聊了聊她爸爸的事，正巧谈到了Renegade。”
达米安仔细考量了一下这些信息。“Renegade跟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据我所知，自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劫掠者……罗斯，”杰森摇了摇头，显然是厌倦了直呼代号。“她说的不多，但据我了解，Renegade的父母在他8岁时去世了……还是9岁来着?”
杰森伸出手，陷入了沉默。达米安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慢慢地把热狗递给他。杰森又咬了一口，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我不知道全部细节，但是罗斯说Renegade想要复仇。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威尔逊就在那儿，他从那个男孩冷酷的眼神中看到了潜力。”
达米安眨了眨眼,“嗯。就这些。”
“还没完,小子。”杰森一口塞下剩下的晚餐。“威尔逊给了他一把枪，让那孩子去报仇。然后他给了他一个选择——要么被强行送到寄养机构，要么接受丧钟的训练。剩下的你都能猜到了。”
“他给了一个八岁的孩子一把枪?”
“你什么时候拿到枪的?”
“从来没有。母亲认为它们不带个人情感。她认为扣动扳机不需要技巧。我在三岁时拿到了第一把刀。”
杰森哼了一声，“那么，你比他还糟。”
“我不知道……”达米安眨了眨眼睛，“我想祖父总是想把我的身体作为他的下一个容器，但母亲……我并不讨厌她抚养我的方式，尽管这被认为……不合常规。”
“不合常规是一种保守的说法。大多数人会用虐待这个词。”
“母亲没有……”达米安皱着眉头。“我没有受到虐待。”
“虐待的方式不止一种，作为杀手长大，如果失败就有生命危险?这就是虐待。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事情……不是这样的，”达米安突然感到不适。他知道自己的成长环境与大多数人不同，但他的母亲确实爱他。这似乎连他父亲都做不到。
杰森摇了摇头，“他们说受虐者最不愿意面对事实。”
“他们说死人不应该和活人站在一起，可你却在这儿。”
“要知道，愤怒是一种防御机制，通常与否认有关。”
“你会成为愤怒方面的专家，托德。”
“是的,我会的。”
达米安让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直到其中一人的通讯器发出声响。考虑到托德……对家人的态度，达米安知道那是自己的。他把手指放在耳机上，按下。
“-tt - R .”
“罗宾，你在哪?”神谕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但却是不带感情的。至少这意味着他们不知道——或者不在乎——他在和那个所谓的“害群之马”厮混。
达米安和杰森对视了一下。“GCB。怎么了?”
“码头附近有情况。蝙蝠侠必须追踪杀手鳄进入下水道，进来的毒/品无人看管。船正在靠岸。我们不希望这些毒/品流落街头。阻止它。”
“明白，”达米安站起来，拿起抓钩枪。
“罗宾?带上红头罩。你需要支援。”
杰森嗤了一声，达米安皱起眉头。“好。”
————————————
他们到达码头时，大木箱正被装上轮式平台，然后滚下码头。他们在两座大型仓库之间的阴影中徘徊，眺望着整个场面。他们离得足够远，不会暴露自己位置，但也足够近，可以有一个清晰的视野。
“二十个人，差不多吧。你觉得你能应付十个吗?”
“—tt—别侮辱我。你能吗?”
“嘿。别侮辱我。”
“虽然不太想这么说，但是你先开始的。”
“小鬼,我发誓——“
罗宾眯起眼睛，打断道:“有19个人。”
红头罩皱了皱眉头，“我说了差不多。”
“之前有二十个。现在有19个。第二十个去哪儿了?”
“晚上好，男孩们。”
红头罩和罗宾抬起头，惊讶地发现Renegade斜倚在防火梯边上，十指交叉。他一贯戏谑轻佻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虚无，长久以来，达米安第一次意识到Renegade是危险的。
“你们不准备打断我在这里的工作吧，是不是?”
达米安听到杰森拉下保险栓的咔哒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紧张气氛，几乎触手可及。
“如果我要呢?”红头罩缓缓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我管着哥谭的毒/品交易，Renegade。每个人都知道。”
Renegade伸出双臂，做了一个“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手势，“他们决定找一个更好的人。”
Renegade的目光转向罗宾，红头罩咬牙切齿，“我不想伤害你，罗宾，但如果你是来阻止我的，那我们得打一场。”
罗宾听到Renegade声音里的冰冷低沉，紧张起来。这并不完全是陌生的——Renegade总是这样叫红罗宾和蝙蝠女——但他已经很久没有……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和罗宾说话。
感觉……他感觉……
受伤?
“不过，”Renegade又转向红头罩，“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能达成一项商业协议。我们过去曾合作过。”
“是的，”红头罩坦然承认。
“就这些令人讨厌的毒品问题，我向一些同样非常讨厌的人做出了些承诺。我不会毁约，因为两个穿着凯夫拉的男孩认为插手其中是个好主意。”
“凯夫拉有点过时了，你不觉得吗?”红头罩慢吞吞地说，手没离开枪套，“什么样的协议？”
“红头罩!”
“闭嘴。”红头罩利落地回应。“如果你没注意到，小鬼，屋顶上有三个狙击手。”
罗宾视线掠过Renegade，一旦从那个流氓身上移开注意力，很容易就发现那三个人。哦。罗宾紧握着手指，喉咙一阵紧涩。
“一个小交易，真的。你可以继续在贫民窟和灰色地带进行毒/品交易。我不太在意那些。不过，我的确在意码头。这里发生的一切?归我管。”
红头罩下颌紧绷，罗宾可以看到他在思考。最后，他的手放开了枪套，垂在腰间。“那等于把整个海湾都给你了。”
Renegade耸了耸肩，“我比你更需要它。你所有的活计都在哥谭，红头罩。我不是。”
红头罩抱起胳膊，警惕地盯着上方的狙击手，“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活命”。
红头罩飞快瞥了罗宾一眼，“什么?”
“你听到了的，”Renegade慢条斯理地重复道，“活命。如果你离开，把这里的控制权交给我，我就不必让他们扣动扳机。”
红头罩垂下双臂，“你是认真的吗?”
“不幸的是,致命的真。”
红头罩向前迈了一步，“这是胡扯。”
“我们是合作过，”Renegade举起一只手，罗宾听到三声上膛的动静。“我们不是搭档。我不欠你什么。这不是胡扯，红头罩，这只是个好买卖。”
“去他妈的!”
“我能理解你为什么生气，”Renegade点点头，好像让狙击手瞄准他们的人不是他。“但你输了。这里我占上风。聪明点,红头罩。别死了。”
红头罩沮丧地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巷口走去，“操!我们走，小子。”
“不，”Renegade用手托着下巴喊道，“罗宾留下。”
红头罩在两人之间看了看，然后低头看着罗宾，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如果有必要的话，杀了他。”
罗宾想嗤笑他，但当红头罩离开小巷，消失在拐角处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怀疑红头罩不会走得太远。他……非常信任他，至少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如此可怕的境地。
Renegade转过身，朝枪手们挥手。他们撤退了，消失在建筑物的边缘。他们一走，Renegade就长叹一声，抓住防火梯的边缘，翻身而下。
他双脚着地，离那个年轻的义警只有几英尺远。“嗯，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的。我以为杀手鳄失踪的话，蝙蝠侠会让你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转过身，伸手去拨弄达米安的头发。达米安立即做出反应，狠狠地拍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Renegade愣住了，看起来几乎感到惊讶。“别……为什么?”
“为什么?”达米安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你刚刚让狙击手对着我。”
“对着红头罩——”
“对着我。”达米安后退一步，“如果我做了什么，他们会开枪的。”
“这通常就是狙击手的想法。”
“你就无所谓?他们朝我们开枪?”
“朝红头罩——”
“朝我。”
“我们并不完全站在同一阵线，达米安。我喜欢你，是的。但我有优先事项。”
达米安吞咽了一下，怒视着那个流氓。“如果我还在联盟，你早就死了。”
“但你不在，是吗?”Renegade冒险走近了一步，在达米安又退开的时候停了下来。“你不再是刺客联盟的一员了。如果你是，我们现在的谈话会截然不同。”
达米安咬住舌头。“—tt—我想是的。”这一次，达米安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他转过身，冲出小巷，无视Renegade的呼唤。他没有停下。当托德在几个街区外追上他的时候，当神谕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要求报告的时候，他都不曾停下。
直到他回到洞穴，脱下衣服，走进滚烫的淋浴，他才停下。他一直呆在水雾下面，直到水变冷，直到他因为寒冷而发抖，因为……某种情感而颤栗。
那天晚上他在洞里入睡，不愿冒险上楼去看看Renegade是否又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如果他最终回到房间里看到什么消息，他会把它烧掉。
第十一章 错综复杂（另一视角）
红头罩和罗宾刚开始争吵，Renegade就注意到自己有伴了。罗宾——他在这里倒没关系。红头罩可能是个问题。尽管他们过去曾合作过，但Renegade从不确定他到底是哪一边的。
他示意其中一人跟上，绕着仓库另一头溜过去，罗宾正躲在阴影里。他们蹑手蹑脚地穿过大楼，爬上屋顶，Renegade让这个人呆在那里，他静静地落到下面的防火梯上，专心听他们的对话。
“我说了差不多，”红头罩拖长调子。
“之前有二十个，”罗宾厉声说。“现在有十九个。第二十个去哪儿了?”
Renegade笑了一下。当然罗宾——达米安——会是第一个注意到的。他几乎受过完美的训练。对于Renegade来说，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失望之源，因为他似乎是认真地要扮演英雄。
他隐去笑容，“晚上好，男孩们。”
罗宾和红头罩都抬起头来，脸上惊讶的神情出奇地相似。Renegade身体前倾，手肘在防火梯的栏杆上滑动。
“你们不准备打断我在这里的工作吧，是不是?”
Renegade看到红头罩去拿枪，并为他肩膀的紧绷而感到自豪。
“如果我是呢?”红头罩问道，慢慢地退到小巷尽头。“我管着哥谭的毒/品交易，Renegade。每个人都知道。”
Renegade摊开双臂，“他们决定找一个更好的人。”
Renegade把目光转向罗宾——他的小鸟——让冷酷包裹住自己的语调，“我不想伤害你——”即便别无选择“——罗宾，但如果你是来阻止我的，那我们得打一场。”
在罗宾紧张起来时，他移开了目光。“不过，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能达成一项商业协议。我们曾合作过。”
“是的，”红头罩坦然承认。
“就这些令人讨厌的毒品问题，我向一些同样非常讨厌的人做出了一些承诺。我不会毁约，因为两个穿着凯夫拉的男孩认为插手其中是一个好主意。”
红头罩没有把手从枪上拿下来，“什么样的协议？”
“红头罩!”罗宾听起来很愤怒。真可爱。
“闭嘴。如果你没注意到，小子，屋顶上有三个狙击手。”红头罩厉声打断
Renegade抬头看了一眼，注意到有两个人已经加入了第一个。至少红头罩注意到他们时，他们还没有开枪。之后Renegade将不得不用上他们。
“一个小交易，真的。你可以继续在贫民窟和灰色地带进行毒/品交易。我不太在意那些。不过，我的确在意码头。这里发生的一切?归我管。”
—————————————
“嗯，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的。”Renegade慢悠悠地走向达米安，很高兴狙击手不再瞄准他最爱的小鸟，尽管事实上他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我以为杀手鳄失踪的话，蝙蝠侠会让你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出于习惯，他伸手去摸达米安的头发。他没有料到会被狠狠地拍开，也没有料到达米安会大喊:“别碰我!”
Renegade吃了一惊。达米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抵触他的触碰了。
“为什么?”
“为什么?”达米安重复，“你刚才让狙击手对着我!”
Renegade叹了口气，好吧，也许狙击手是个错误。但他不会真的让他们朝达米安开枪的，“对着红头罩——”
“对着我，”达米安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如果我做了什么，他们会朝我开枪的……”
如果他们敢试试，他们会死的，他们知道这一点。“这通常就是狙击手的想法。”
“你就无所谓?他们朝我们开枪?”
哥谭的所有罪犯都知道罗宾是Renegade的。“朝红头罩开枪?“是的。
“朝我。”
不。Renegade叹了一口气。很明显达米安与他的看法有分歧。“我们并不完全站在同一阵线，达米安。我喜欢你，是的。但我有优先事项。”
达米安看起来像是被打了一拳。或者他终于认识到Renegade的真实面目。他慢慢地竖起了防御，立起了全身毛发。“如果我还在联盟，你早就死了。”
“但你不在，是吗？”Renegade向前迈了一步，把达米安逼到墙角。“你已经不是刺客联盟的一员了。如果你是的话，我们现在的谈话会截然不同。”
“—tt—我想是的。”
对。如果达米安是联盟的一员，他会杀了红头罩，把刀刃上的血擦到靴子上。
多么令人愉快的想象啊。
Renegade皱起眉，因为达米安开始大步离开，“达米安。”他双手叉腰。“达米安!”
当男孩头也不回时，他的眉皱得更紧了。
他真的对枪的事那么生气吗?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如果狙击手伤害了他，他们宁愿自裁，也不愿面对Renegade吗?
很显然达米安不知道他有多认真……他对Renegade有多重要。
显然，Renegade必须改变这一点。
TBC
食用愉快，小号慎关。
评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