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宝宝达米安AU<4> by drakefeathers 授翻
手足之争
第二章
尽管这片荒土已成为无主之地，他也为自己被困在禁区让父亲担心而感到内疚，但提姆还是很高兴能回到自己的归属所在。罗宾的职责就是保护哥谭。在这座城市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能昧着良心离开。
他和迪克在依旧矗立于东区的最高大楼上碰头。太阳还没落山，迪克就已经卷入了一场争斗，或是数场——战况激烈，从他那凄惨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手臂上的制服被划破，伤口渗着血，面具下面有一道新的瘀伤。
“达米安不见了，”迪克没有打招呼，他的语气同两人周围的废墟一般凄怆。
提姆花了一秒来消化这个问题。“什么?他在哪里?”
“克拉克告诉我，一架满载刺客联盟特工的直升机降落在肯特农场。他们带走了达米安。”血从迪克嘴角的伤口滴落，他漠不关心地擦了擦。“肯特一家没事。塔利亚命令手下不要伤害他们。”
“达米安和她在一起，”提姆低声说。他没和那个女人交过几次手，但这听起来不太妙。“我们要做点什么吗?布鲁斯知道吗?”
迪克露出愤怒的表情。“他比我还早知道。他说他跟塔里亚谈过了,我们不该插手。”
提姆突然感到一阵庆幸，庆幸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进入这片无主之地。他一定错过了两人之间一场激烈的争吵。怪不得迪克在外面宣泄怒气，大打出手。
“我确信他没事，”提姆说，试图让迪克和自己都放下心。“塔利亚是他的妈妈。她不会伤害他的。”
“提姆，他身边都是刺客，”迪克痛苦地说。“我同意把达米安送到肯特家而不是带他去布鲁德海文的唯一原因，就是布鲁斯说他会很安全。现在他让达米安和那些杀手们呆在一起。他甚至没有告诉我。”
提姆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如果你想去接达米安，我和你一起。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迪克望向远方，他在认真考虑这件事。这是一个不可能的决定。去找达米安就意味着在最需要的时候抛弃布鲁斯和这座城市。如果他们放弃在这里的职责，无疑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最后，迪克懊悔地叹了口气，他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股白雾。“布鲁斯答应让我明天和他谈谈。他会建立视频链接。”但他感激地看着提姆，补充道，“我们会看到结果的。”
“他没事的。我知道，”提姆重复道，这番话很空洞。他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找些不安定的地方，这样迪克就可以分心不去想达米安了，哪怕只有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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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牵着母亲的手走过她的花园。这是他所去过的最美丽的地方，比庄园里的花园更苍翠繁郁，生气勃勃，到处都是温顺的可以捧在手心的小鸟和蛇。他做过这样的梦，和母亲在这样的花园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初次见到它。
塔利亚低头看着他，平静地微笑着。“跟我说说你的梦想，亲爱的。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在达米安的梦境中，与母亲呆在这样的地方，他感到的只有幸福和安宁。这就是为什么他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他很疼。由于母亲坚持让他每天上高强度的体能课，他全身都在疼痛，而他的心也在为阔别两个月的家人而疼痛，那些把他送走的家人。他应该恨他们的，但他实在太想念他们了。
“我想成为罗宾，”他抬起下巴，果断地说。尽管他的家人背叛了他，但这并没有改变。在那一刻，随着那个答案的出现，他意识到，也许终有一日他会原谅他们。这不像他曾经以为的那样，是不可能的。
塔利亚优雅地扬起眉毛。“一个跟班?真的吗?”
“是的。这样我就可以在父亲身边。等他老了，我就成为蝙蝠侠，保护哥谭。”
“多么崇高。为什么只是哥谭市?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我照顾不了整个世界。”
她跪下来，看过来的眼神是如此严厉，以至于很难与她对视，但他不敢把目光移开，表现出软弱。“你无所不能，达米安，”她坚定地说。
“我只想做罗宾。”
“就目前而言，这是一个令人钦佩的目标，”她想了一会儿后说，达米安脸上洋溢着自豪。她的赞美宛如天上传来的仙音。他的母亲是完美的，美丽的，坚强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为了取悦她，他什么都愿意做。“你打算如何应对那些阻碍你的人?”
他皱着眉头，困惑不解。“什么？”
“提姆西·德雷克，现任的，能力不足的罗宾。他占有着你应该得到的身份。”
“我可以在他卸任之后再成为罗宾。像迪克卸任那样。”
“可是谁能说得清那是什么时候呢?你亲爱的理查德成为罗宾时，并不比你现在大多少。如果你等得太久，你的父亲可能会认为你年纪太大，不适合这个身份了。”
“他不会的!”达米安大声抗议。“杰森——还有提姆，他们——”她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一只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他为自己那有失体面的大吼羞愧地红了脸。
“记住这一点，亲爱的。我们不能置身事外，等着愿望自己实现，我们必须主动让它们实现。”她吻了吻他的额头，站了起来。“现在，我想看看你这周在飞刀方面的进步。让你的教练准备好靶子。”
达米安酸疼的手臂可能会抗议这个想法，但他的心因为有机会打动她而跳动。此刻，对她的话语的所有怀疑和困惑都被暂时抛到一边。“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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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回到哥谭时，变得不一样了。
首先，他长大了些。这并不奇怪，但提姆低估了他的成长速度。迪克耸了耸肩，说达米安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长得快，但当他望向那个曾经会回抱住他的男孩时，提姆并没有错失迪克眼中的痛楚和遗憾。
达米安离开后发生了很多。解除军事封锁，重新开放哥谭，重建城市和庄园，布鲁斯的谋杀指控以及逃亡的时光——也许不让他经历这些才是最好的。只需看一眼达米安的表情，就足以告诉他们，他也经历了许多。他们错过了许多，而他不会倾诉。
达米安到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所有的玩具都扔出房间。甚至是他心爱的毛绒动物。提姆看到阿尔弗雷德在达米安紧闭的门外驻足，站在那堆可怜的、被遗弃的动物们旁边，捡起一只曾经被扯坏耳朵的小毛绒大象。达米安曾为此伤心了很久，直到阿尔弗雷德把它缝好。
达米安对和母亲共度的时光一直闭口不谈，他在自己身边竖起坚硬的外壳，迪克和阿尔弗雷德一直为此烦恼。布鲁斯让达米安重回学校，试图引导他回归正常生活，并因为他从塔利亚那里带来的刀与他争吵。提姆留在庄园的时间越发少了。
曾经，跟达米安和睦相处很困难。现在,他根本不可接近。提姆觉得自己是从零开始的——那些曾经让他得到达米安青睐的东西现在都被嘲笑了。骑在背上是孩子气，玩游戏是浪费时间，达米安不想假扮英雄，他想成为英雄。达米安将他们之间的友情连根拔起，并在土地上撒了盐，这样它就永远不会重现了。
最终，达米安对迪克和阿尔弗雷德放下了些许戒备。他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但这足以让阿尔弗雷德停止寻找治疗师。后来，他开始原谅布鲁斯，向他敞开心扉。然而，到提姆这里，达米安丝毫不为所动。他不再叫提姆的教名，而且拒绝和提姆呆在一个房间里超过五分钟。提姆在学校和家庭中都碰了不少壁，他发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缩短在庄园的时间。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达米安如此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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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静静地坐在通往洞穴的楼梯上，看着下面展开的争论。他已经决定要讨厌提姆的父亲了。这个烦人的、神经质的人怎么敢对他的父亲大喊大叫，直呼他的名字?达米安的父亲是最伟大的英雄——这个人甚至不配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父亲眨眼间就能把这个男人的骨头折断，然而他却一言不发、耐心地忍受着侮辱、谩骂，甚至不为自己辩护。达米安不明白。
“你脑子有病，韦恩。”那人红着脸咆哮着。“什么样的男人会把孩子拉进火坑？我儿子差点就死了!你会在乎吗，或者你只是再让另一个男孩穿上那身制服?”他的目光偶然落在达米安身上，他指向男孩，冷冷地对布鲁斯说，“我看你已经有一个替补了。你在这个洞里还藏了多少?”
“爸爸，”提姆挡在他前面。“不关达米安的事。”儿子声音里的威严让提姆的父亲眨着眼睛，一时间怔住了。提姆抓住机会把他拖到洞穴的另一边，与他私下交谈。
与此同时，布鲁斯试图说服达米安上楼，但他固执地摇了摇头，紧紧抓住父亲的斗篷，自他六岁起就再没这么做过。早些时候他听到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谈论暴露身份和应急计划，现在他很担心。他需要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提姆回来并宣称他将放弃罗宾一职时，达米安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一切。这是他一直期待的时刻。德雷克不再挡他的路，罗宾是达米安囊中之物，他所要做的就是说服他的父亲……
但这是错误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提姆不能就这么放弃，剥夺达米安挑战他以获得头衔的权利。达米安应该通过击败对手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才是正确的。
“你不能走。”当提姆离开时，达米安脱口而出。那个男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十分诧异，但依旧微笑着。这是达米安长久以来对他说过的最礼貌的话。
“别担心，我们还会再见的，”他向达米安保证。“只是……不是在这里。”
达米安沮丧地皱着眉头。提姆误会他了。“但是——”
“提姆，”老德雷克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在楼梯旁等着。
“再见,达米安。”提姆迅速伸出手，捏了捏达米安肩膀，再次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跟上了父亲。
第三章
“德雷克，”一个任性的声音从提姆电话那头传来。
“达米安?”提姆惊讶地问。达米安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
“我需要和你谈谈。”
提姆叹了口气，溜进卧室，把声音压得只比耳语稍大那么一点。他放弃罗宾身份已经三个星期了，每次接到电话或离开家的时候，他爸爸仍然很担心，仿佛提姆随时都有可能违背诺言，再次披上斗篷。“现在不是时候。我真的不能——“
“闭嘴。听着。”
“我会再打给你——”
“德雷克!”达米安恼怒地喊道，声音之大足以让提姆瑟缩一下，把电话从耳边拿开。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达米安拒绝叫他的名字。“你必须马上回来，继续做罗宾。”
“我不能。我很抱歉，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不会反悔的。”
“父亲正在训练一位新罗宾。”
提姆坐在床边，揉着散落在床垫上的作业纸，疲倦地按着前额。“是的,我知道。斯蒂芬妮。”他前天发现的。这仍然是一个令人痛苦的话题。人们总会向前看的，他想，但他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也没想到这会让自己如此孤单。
如果可能的话，达米安甚至比他更不开心。“我讨厌她，”男孩说。提姆能想象达米安说这话时皱起鼻子的样子。“你必须回来，好让父亲把她送走。”
提姆一屁股坐回床上，花了一点时间想弄清楚达米安是讨厌她取代了他，还是因为她抢走了达米安视为私物的头衔。不管怎样，达米安已经做出了判断，如果提姆不能说服他，斯蒂芬会很不好过。
“以前斯蒂芬替我照顾你的时候你很喜欢她，记得吗?”他提醒达米安，回忆起往昔快乐的时光，他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就……给她一个机会吧。对她好一点。”
达米安沉默了许久。“我不要听你指挥，”他说着，重重地挂了电话。提姆盯着天花板——这是一个新的爱好，因为他现在有充裕的时间——然后打电话给斯蒂芬妮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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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终于找到了提姆，他躲在东翼的一间杂物室，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躲在热水器后面。这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但会走路以来，达米安就一直在探索这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和缝隙。
“你为什么躲着我?”
提姆双眼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头雾水。“什么?”
“你又是罗宾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了。但你不跟我说话，来这里的时候，你几乎不离开洞穴，而现在阿尔弗雷德说你要走了?”达米安怀疑地问道。他不敢相信这种行为。在他和他的家人为提姆做了这么多之后，这实在是无礼。“你还打算跟我说再见吗?”
提姆看上去毫无愧疚。“地球不是绕着你转的，达米安。”他说，他的声音疲惫，但愤怒而尖锐。他站起身，把笔记本电脑夹在腋下，想找到另一个适合他这样的懦夫的藏身之处。在门口，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来说:“不，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爸爸死了。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现在，如果你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让我试着去接受这件事，我会很感激的。”
达米安固执地跟着他。好像要跟德雷克死磕到底。“你叔叔是假的。你要去跟他住的那个。我知道;我查过了。”这让提姆停下了脚步。达米安控诉地指着提姆，提姆冷冷地俯视他。“这都是谎言。你为什么撒谎?”
“我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和别人好。你知道布鲁斯提出要收养我。你看，我是在帮我们两个的忙，确保这不会发生。”提姆干笑着。“我不需要另一个理由让你恨我。”
这次提姆走开时，达米安没有跟上，而是放任自己被关在门外。这声音似乎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了许久。
“我不恨你，”达米安说，但没有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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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花了些时间才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很感激布鲁斯带他们踏上这段旅程。离开哥谭并不能让危机和导致危机的一切烟消云散。什么都不会。但这给了他思考的空间和自由。
他站在另一座城市的酒店阳台上，凝视着渐暗的天空，陷入沉思。他双臂交叉在栏杆上，想着过去几个月失去的所有人，以及未来可能失去的更多。如果他与他所关心的人在一起的时间会被如此骤然地缩短，那他不应该浪费任何时间。
提姆转身回到宽敞的酒店套房。达米安正倒坐在沙发上，鼻尖贴着那本关于犯罪学的书，迪克和布鲁斯进城后他一直在看。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尴尬。随着他们在这次旅行中共度的时光，情况变得越来越好，但提姆想念过去的日子。
提姆站在门口，环顾套房的客厅。“要知道，”他对达米安说，“如果我们把家具搬走，我敢打赌我们能腾出足够的空间来练习跟假人对打。我有一个多余的可以给你用。”
达米安打量了他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微笑，然后放下了书。
后来，有点尴尬，因为要向布鲁斯解释那盏坏了的台灯和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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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小的时候，提姆还和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担心，然后希望，然后再担心，他的父亲会像对杰森、迪克那样收养提姆。现在事情发生了，达米安发现自己并不太介意。没什么变化。
此外，他知道父亲永远最爱他。
现在提姆又和他们住在一起了，庄园似乎不再那么空了。甚至在早些时候，当提姆第一次和他们住，达米安讨厌他的时候，他也曾因为这个原因偷偷地喜欢过提姆的陪伴。他没有改变杰森已经不在的事实，但有时，他让人们更容易忽视另一个男孩留下的空白。
不过，提姆有点不对劲。达米安看得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只是密切关注着自己的新哥哥。
提姆经常微笑，但他的眼神是悲伤而疏离的。还有疲倦。他似乎从未停止过。他成为罗宾的夜晚比以前更多，在布鲁斯不需要他的时候独自外出，一有时间就奔向少年泰坦,但是每天他仍然有足够的时间来打扰达米安，试图辅导他的家庭作业,或送他上学。
今天早上，他在学校门前停了下来，但伸手抓住达米安的肩膀，不让他下车。提姆深深地吸了口气，匆忙地说:“达米安，我知道过去几年的时光很艰难，尤其是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我很抱歉。有很多话——”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达米安坚持说。他把目光移开，望向窗外，避开提姆的眼睛。如果有人应该道歉，那就是他。他宁愿他们俩都忘了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再离开了。我保证。我们是兄弟，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呆在一起。好吗?”提姆面色苍白，因疲惫而近乎憔悴，眼睛下面有像淤青一样的黑斑。他那充满希望的微笑摇摇欲坠。
达米安点点头。“我明白，”他说。对提姆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他看着他下车，脸上挂着同样小小的、疲倦的、虚假的微笑。门关上的瞬间，达米安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提姆的脸色变了，虚假的表情崩塌了，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接着车就开走了。
他跺着脚走上学校的台阶，为提姆有事瞒着他生气，为自己不知道如何帮助他生气，为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放任提姆这样下去生气。达米安觉得迪克能帮得上忙。他得给迪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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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在钳制自己的手臂下挣扎着，试图靠近达米安，他的头发被狠狠扯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并不陌生，被忍者包围。通常他不会太担心。但正常情况下，达米安会呆在家里，安全无虞，不会和他一起被捕。Ra’s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选吧，侦探，”Ra’s对布鲁斯说，声音沙哑刺耳，就像他那张苍白的，死尸般的脸一样。“我必须有一个新的身体。必须是这两个中的一个。”
提姆瞬间感到宽慰。他停止了挣扎。他知道该怎么做。
“我，”他平静地说，抬起头来。“我是更好的选择。”
“不!”达米安尖叫着，盖住了布鲁斯自己的抗议。当提姆被释放并被允许走向Ra 's时，达米安拼命用牙齿和指甲反抗着忍者的束缚，想阻止提姆，让他的哥哥恢复理智。
提姆稍后会很乐意应对达米安对他的怒火。现在对他来说唯一重要的是，无论这一天如何结束，达米安都会毫发无损地度过难关。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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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达米安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去理会阿尔弗雷德放在门外的食物，在家具上宣泄情绪。床头灯被摔得粉碎，他用武士刀把扶手椅劈成了碎片。
这还不够。他想推倒周围的墙，放火烧毁废墟，夷平整座城市，直到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想起父亲。直到周围只剩虚无和破碎，一如他的心。
他蜷着身子躺在床上，精疲力尽，却不敢入睡，门被撞开时，他又梦见了父亲的尸体。他猛地站起来，准备迎敌。但那只是提姆。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着喜悦或希望的光芒。达米安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他认为提姆一定是由于压力过大而失去了理智。
“达米安，你爸爸还活着。”
达米安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他想要嘲讽，告诉提姆他疯了，试图让自己相信他还在睡觉，这只是一个残酷的梦，但提姆的目光清晰而锐利，仿佛他这辈子从未对任何事情如此确定过，达米安无法把目光移开。他非常，非常想相信他的话。他也确实相信。
现在放弃希望似乎为时过早。
“你很确定，”达米安小心翼翼地说，试图在这个推论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他亲眼看到了尸体。
提姆点点头。“我知道我能证明这一点，但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也许是很长时间。”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他只想离开这座阴森的宅邸，去寻找他的父亲，不管他们要走多远、走多久、有多危险，或者他们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他知道父亲也会为他做同样的事。
“不，”提姆说，尽可能温柔地拒绝了他。达米安试图抗议，提姆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必须留在这里，和迪克在一起。我不在的时候，我需要你帮我照看一下他。”提姆遗憾地皱着眉头。“他……他不相信我说的，关于布鲁斯的事。比起我，他现在更需要你。”
达米安无法反驳。提姆是对的。如果有一件事可以阻止他周游世界寻找父亲，那就是被迪克所需要。他突然感到羞愧。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愤怒中，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他没有想到他最年长的哥哥是如何应对的。
迪克敲过几次门，但达米安对他大喊大叫，要他离开。他现在在哪里?在洞里?还是在市里，不计后果地试着填补蝙蝠侠离开的空白?
达米安和提姆都知道迪克已经承诺要代替布鲁斯成为蝙蝠侠，尽管他一直说他永远不会，尽管他为成为自己的英雄付出了那么多。没有蝙蝠侠他是不会离开哥谭的。而蝙蝠侠需要一位罗宾。
提姆似乎看穿了达米安的心思。他从口袋里拿出了R型手里剑，那是他制服的标志，轻轻地放在达米安手中。
“他不会喜欢的，”达米安说。
“我也不喜欢。但我们都不能否认你已经准备好了。你接受的训练比我们任何人都多。我们不能阻止你。”提姆咬着嘴唇。“只是……在外面要小心。”
临别时，达米安允许他进行一个短暂的拥抱。提姆即刻就要出发，免得再和迪克争吵。迪克认为提姆应该留在哥谭，他需要去看医生。他可能会阻止提姆离开。
达米安可能要隔许久才能听到提姆的音讯。在没有朋友或敌人利用通讯工具追踪的情况下，他很难在旅行时发送讯息。显然，他甚至还不确定自己要去哪里。或者他这么说只是想让达米安不必撒谎。
他们对分离并不陌生。“要知道，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达米安对提姆说。
“我明白。”
达米安耸了耸肩。“我想，等你回来，带着我父亲，我就能原谅你了。”
提姆笑了，只是带着些许悲伤。“在我回来之前照顾好一切。”
达米安低头看着手中的罗宾标志，看着它所代表的一切可能性，然后走向洞穴，让迪克知道从现在起一切将会如何。
END
食用愉快，小号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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